花嬷嬷摇了摇头。>
李湄咬着下唇,不肯开口。>
“婶母,是侄儿教的妹妹。”>
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电的顾卿背后一麻。>
侄儿?>
顾卿欣喜的望向门口。>
一身红色官服的李锐撩开屋帘,低头进了屋来。>
他眉目爽朗,一身利落潇洒的气质,五官比以前更英挺了些,也渐渐有了上位者的威势。若不是穿着文臣的衣服,任谁见了他,都会觉得他是一员小将,而不是做着文职的大楚官员。>
这孩子如今长得极高,连方氏主屋的门,都给他硬生生映的矮了许多。>
顾卿看到这样的李锐,几乎是蹦跶着跑到李锐面前左看右看的。>
尤其绕到背后,看到自家孙子那漂亮的倒三角体型,顾卿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。>
谁能想到这样的“尤物”,以前是个想要自己站起来都不行的大胖子!>
看看他现在的样子,就凭身材这一点,她就算是给国公府全府女人们的眼睛都积了德了!>
张素衣更要感谢她啊。>
李湄无语的看着刚才还一本正经的妖怪阿姨,一见到她大哥就眉开眼笑的跑走了。>
这妖怪仗着别人看不见她,还色眯眯的盯着哥哥的肩膀、胸和屁股看个不停。>
都一把年纪了,还为老不尊!>
她就知道没有女的见到他大哥不两眼放光的!>
所有男人,包括他哥哥,站在大哥身边,都成了小矮子!>
她也要长的那么高!她也要别人抬头看她!>
妖怪阿姨一定有办法的。>
是吧?>
李锐今日回家回的早,听家里下人说小妹又被追的到处跑,最后给逮到主屋去了,连忙跑来东园“救人”。>
他在门口听见李湄问为什么别人家有姨娘他家没有,为了防止婶母尴尬,他就没有进去。>
但当李湄说道“己所欲者,亦勿施于人”的时候,他就站不住了。>
无论是谁教了妹妹这个,他都要谢谢她。>
如今他每日随太子一起,看着他监国,这才明白了奶奶当年告诉他们的道理究竟多么有用。>
你觉得好的东西,不一定是适用的,也不一定就真的好。>
你觉得不合理的事务,也许有它合理的一面。只不过站得角度和位置不同,看起来不合理罢了。>
所以他站了出去,让这个话题不要再继续下去了。>
妹妹才五岁,很容易一不小心就被套出话来,连累了教她这句话的人。>
“锐儿,你今日回来的好早。”方氏意外的看着给他行礼的侄子。>
“陛下胃疾又犯了,太子殿下一旁侍疾,侄儿就先回来了。”>
李锐是在第二十七个月脱的孝,回东宫继续赴任已经有大半年了。虽然他一直不在宫中,但其他三位伴读还是经常来拜访他的,所以他对宫里的情况一点也不生疏。>
只是陛下几年前得了胃疾,今年起越来越严重,发作起来常常恶心呕吐,根本没办法正常的上朝批折,太子不得不提早开始理政了。>
方氏点了点头,没有多言。>
如今李锐年纪越来越大,已经不方便进入后院。平日里要没有事,他都是极少来东园的。有事也都是找下人通传。>
要不是新宅子还没布置完,他怕是早就去隔壁的新宅子了。>
这官服都没换就急匆匆来了锦绣院,想来是一进门就得了消息,跑过来给亲亲当救兵的。>
她这女儿,就是给两个男孩子惯坏了的。>
好在丈夫不在家,要丈夫也在家,活脱脱三个李湄的奴隶!>
“不管怎么样,耳洞这东西总是要穿的。以后无论是诰命的头面,还是上赐的耳环耳珰,总是要带的,不戴就不只是失礼这么简单了!”>
方氏身为女子,想的比孩子们都要远,操心的也比他们都多。>
“我们虽然比妹妹年长,但并不认为稚子之言就是童言童语,不足以信。妹妹既然这么排斥穿耳,大人也就该慎重考虑她的心意才对。”李锐看着眼泪汪汪的李湄,“她躲了快一年了,现在给她扎了,她也只会生出怨怼之心来。反正来日方长,等日后真的避无可避,我们再来想其他法子吧。”>
李锐也不觉得打耳洞有什么重要的。他觉得他妹妹现在这样就挺好,不打耳洞也很可爱。>
“再说了,就她这个调皮的性子,若是耳环挂在了哪根枝子上,说不定耳垂都要给带的豁出个口子,还是现在这样最安全。”>
“是啊娘。若是考虑以后头面没法带,总能想法子改出不要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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